最好的印度电影,生命之歌为谁弹,这才是活着(上)

引子——《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大地之歌》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印度一个普通的村庄里，住着没落的婆罗门族人：理想乐观的父亲，忍耐坚韧的母亲，善良早逝的姐姐，年幼童真的阿普，孤苦无依的姑婆。‍‍‍‍‍‍‍‍‍‍

女人忙于做事，男人在外奔波，姐弟追逐打闹，小猫小狗尽情玩耍，小鸟在笼中啁啾，瘦削的奶牛嚼着干草。‍‍‍‍‍‍‍‍‍‍‍‍‍‍‍‍‍‍‍‍

蓝天下白云飘飘，空旷的田野里，高耸的电网矗立，远处传来呼啸的火车鸣笛声，一簇簇芦苇迎风招展，荷叶在塘中摇曳，水黾嬉戏泛起涟漪，蜻蜓辗转逗留在枯木上。

静谧的夜晚，泛着微光的湖面上，萤火虫漫天飞舞，青蛙不住地呱呱不停。



最欢快的是印度戏剧舞台，火供仪式祭祀，女孩盛装出嫁。

最悲凉的是姑婆下葬、女儿病逝。

夜来暴雨，狂风怒吼，茅屋不胜强敌，大树劈折压倒土墙，雨水倒灌，一片破败景象。‍‍‍‍‍‍‍

亲人离世，伤怀痛心，举家离乡，归来无期。

蛛藏碎碗，遁走暗檐，蛇钻石缝，独占老屋。‍‍‍

这些场景在导演精湛的镜头语言下，意境深远，勾勒出一幅幅诗意般的画面，建构起一段史诗般悲情的人生。‍‍‍‍‍‍



剧情详述‍‍

故事发生在印度的一个小村庄里，一个灵动的小女孩踏着欢快的节奏出现在果园小径，伴随着轻快的音乐节奏响起，镜头也开始由远渐渐拉近。‍‍‍‍‍‍‍‍‍‍‍‍‍

小女孩叫做杜尔迦，（在印度神谱中是个尚武的女神，消灭了杜尔格摩、巽婆和尼巽等凶残的罗刹。）‍

她性格淳良，因为母亲萨尔博加娅忙于家务，一个人总是孤独无伴，所以特别喜欢八年来一直待在她家的姑婆。‍‍‍‍‍‍

姑婆年岁已大，身材佝偻，但饭量尚可。

杜尔迦经常出入以前属于自家的果园摘果子给姑婆吃，她并不知道这个果园早就被父亲拿来抵债给了邻居家。‍‍‍‍

因此母亲总是听到邻居传来的闲言碎语，遭致这样的结果，她自然只能将气撒向以为怂恿女儿去摘果子的姑婆身上了。‍‍‍‍‍‍‍‍‍‍‍‍‍‍‍‍

姑婆性子急躁，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立马收拾行李离开了。‍‍‍‍

等到萨尔博加娅生了阿普，姑婆又回到这里住下了。‍



母亲萨尔博加娅

男人哈里哈尔是没落的婆罗门家族的一员，有一定的文化基础，一心想要凭借写剧本、诗歌来实现自己的理想，重振门第。可是，随着时间慢慢逝去，他依然没有能力来赚取足够的钱补贴家用，更别说他那些没人要看的剧本了。

就连一个月8卢比的工资，做了三个多月都没见老板发给他，也不敢问，怕丢了工作。‍‍‍‍

如此一来，面对家徒四壁的窘相，妻子萨尔博加娅不好意思和邻居借钱，只好拿出嫁妆来应付之后的生活。‍‍‍‍‍‍‍‍‍‍‍‍‍

沉重的担子压在萨尔博加娅一个人身上，她如大地母亲般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不屈的努力让这个家庭不至于破败不堪。

可是，贫瘠的生活依然让他们的身形看起来消瘦见骨，更别说畜养的牛羊饿成骨架模样了。‍



有一次姐弟俩人饿急，弟弟偷来茶油，姐弟俩聚在一块偷吃着茶油伴着面糊，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在他们眼里，除了米饭之外，只要有一丝可以饱腹的东西都能让他们为之欢喜。‍‍‍‍‍‍

就在他们享受着美味时，卖糖果的摇铃声引起了杜尔迦的注意，她从还未修缮的土墙洞口看着货郎对着他们喊着：好吃的炸冰激凌、糖豆子、椰糖、甜奶球。‍‍‍‍‍‍‍‍‍‍‍‍‍‍‍‍‍‍‍‍‍

姐姐听到这几个糖果的名字，脸上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

杜尔迦让弟弟去跟爸爸要钱，弟弟刚开始不肯，姐姐再次怂恿，口气加重后，弟弟只能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去向爸爸要钱。‍‍‍‍

妈妈看见儿子来了，猜准了阿普想要拿钱，就制止了他这种行为。‍‍‍‍‍‍‍

“不要惯坏了他这种臭毛病。”

没有拿到钱的姐弟顿时失望透了，眼尖的姐姐看到货郎要去有钱人的家里，赶紧跟在货郎后面。‍‍‍‍‍‍‍‍‍‍‍‍

弟弟紧随其后，家中的小狗看见小主人离开，立马也跟了上去。‍‍‍



杜尔迦

货郎挑着担子、杜尔迦、阿普以及小狗跟在后面，他们组成一排走在小路上，伴随着轻快悦耳的音乐铃声响起，微光的湖面倒映着他们的影子、林间刺目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特别有黑泽明导演的《罗生门》镜头下刚开始农民砍柴走在林中的那段诗意般的感觉，人与自然的美感呈现，别具韵味。

当然，黑泽明那段有点恐怖，这段是有点俏皮。

在邻居家，杜尔迦虽然收到了玩伴的母亲不好的脸色：‍

“不要整天拿吃的给那只小馋猫，要吃让她父母给她买去。”

但杜尔迦还是吃到了玩伴给的一块糖果，内心自然是欢喜的。‍‍‍‍‍‍‍‍‍‍‍

这时，杜尔迦注意到一旁的小女孩杜奴正在给她爸爸买给她的珠子项链穿线，不禁羡慕不已。‍‍

以后不时来找杜奴看看那件珠子项链。



又是一天清晨，杜尔迦带着弟弟阿普一起去放牛，空阔的田野神清气爽。‍‍‍

中午阳光普照大地，一束束璀璨的光芒投射在这栋茅草屋上，温暖非常。‍‍

夜晚凄清冷凉，门外青蛙不住地叫着，呼啸而过的火车声响起，门内灯光耀眼，父子在书桌前写剧本，母女在一旁编织发髻。‍‍

围坐在一块的一家人虽然日子艰苦，但温馨的场景也让人动容。

此后不久，小女孩杜奴发现珠子项链不见了，邻居的母亲找到杜尔迦，要她交出手串。

咄咄逼人的架势惹得母亲萨尔博加娅火冒三丈。

她瞧见阿普想要姐姐离开的手势，立马喊来杜尔迦对峙，可是邻居在杜尔迦的玩具盒中并没有找到珠子项链，却看到杜尔迦揣着一大堆水果回来，生气地离开了，并表示要萨尔博加娅还借给她的钱。



阿普

萨尔博加娅等邻居走后，一把抓住杜尔迦的衣裳，拖着她丢出了家门，扔进了泥泞的水沟里。‍‍‍‍‍‍‍

母女俩隔着门伤心痛哭，悲凉的氛围一时间感染着阿普和姑婆。‍‍‍‍‍‍

父亲哈里哈尔回家之后，虽然拿到了工资，但除去开支和还款，所剩无几。‍‍‍‍‍‍‍

家中的厨房、牛棚、屋顶、围墙都破落不堪，随时有倒塌的危险，但由于经济所迫，实在没有闲钱来贴补在这些地方。‍‍‍‍‍‍‍‍‍

哈里哈尔吃完饭，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只剩下萨尔博加娅一个人独自在房间里絮絮叨叨，自言自语。‍‍‍‍‍‍‍‍‍‍‍

她为了这个家，受到的委屈实在是太多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对于外界带给她的痛苦很快就转化成对很多以前能够容忍的事变得不再隐忍，甚至脾气越发暴躁了。



父亲哈里哈尔

姑婆因为想要一条围巾，哈里哈尔答应买给她，等了好一阵子都没有看到。‍‍‍‍‍‍‍‍

于是她去了另外一个亲戚家，对方送了一条披巾给她。‍‍‍‍‍‍‍‍‍

为此遭来了萨尔博加娅口无遮拦的谩骂。‍‍‍‍‍

彼此发生激烈的争吵，最终姑婆去了那个亲戚家住了一段日子。

阿普看了村里举行的戏剧表演之后，翻开了姐姐的玩具盒，将银箔做成胡子和王冠，想当一回王子。‍‍‍‍‍‍‍‍‍‍‍‍‍

姐姐见状，撒起脚丫子奔向阿普，就要给他一顿暴揍。‍

母亲萨尔博加娅看见了，责怪杜尔迦不应该这样对弟弟。‍‍‍‍

虽然如此，但弟弟阿普始终是姐姐的小跟班，两个人相互追逐、打闹、嬉戏、玩耍，走在田间，跑在地里，躺在芦苇丛中，附在电线杆上，坐在叶冠茂盛的大树下，血浓于水的感情真挚温暖。‍‍‍‍‍‍‍‍‍‍‍‍‍‍‍



姑婆

过了不久，姑婆拄着拐杖，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萨尔博加娅的家中，她央求萨尔博加娅能够收留她，度过最后的几天日子。‍‍‍‍‍‍‍‍‍‍‍‍

可是，萨尔博加娅觉得她只不过是一句套话，是个借口，不想让她住在这里。‍‍

姑婆没有法子，喝了一点水之后就离开了。‍‍‍

之后便死在了竹林中。

这还是杜尔迦和弟弟阿普在竹林中打闹时看见的，原本以为姑婆只是在竹林中歇息，没想到怎么也摇不醒。‍

竹影重重，姑婆的脑袋耷拉撞在了地上，光斑洒在她双颊深陷的脸上，异常可怖，吓得她踢飞了姑婆喝水洗手的银壶，滚落在了水沟中，漂浮旋转不定。

姑婆的死，对杜尔迦打击很大，毕竟这些年来，姑婆是看着她长大的，两个人的感情浓情似水。‍‍‍‍‍‍‍



又是一个好日子，杜尔迦和阿普听到门外传来卖货郎布隆咚～布隆咚的鼓声，他们兴高采烈地跑向目标。‍‍‍‍‍‍‍‍‍‍‍‍‍‍‍‍‍‍‍‍‍‍

看着这些孩子那么关注卖货郎，我时常会想，这些卖货郎每天走街串巷，从一个城市走到另一个城市，他们是辛酸呢，还是会欣喜呢，他们看着这些孩子买他的糖果会是什么样的感受，走了这么多城市又会有怎样的体会？‍‍‍‍‍‍‍‍‍‍‍‍‍‍‍‍‍‍‍‍‍‍‍

就像读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中那个高弗列特舅舅，背着沉重的担子到处叫卖货品，却有一颗如圣人般无为智慧的心灵。

不仅是约翰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段记忆，更是他心灵上的导师。‍‍‍

萨尔博加娅准备给孩子做一次甜米饭，也算是慰劳孩子们这么久辛苦跟着她过苦日子的报酬。‍

阿普拿着父亲从远方寄来的书信回来后，萨尔博加娅看着信中丈夫还是不能回家的时候，心情顿时无比沉重。‍‍‍‍‍‍‍‍‍



这些日子他们只能靠着饱一顿饥一顿强撑着身体过日子，可这样的日子究竟要过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悲伤的苦闷让她再也无法自持，坐在石阶上久久不能释怀，晚上对着油灯织衣长吁短叹，目光中透着愁苦，思绪中满含悲凉。‍‍‍‍

生活的艰辛让这个家庭频遭创伤，苦难对母亲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幸好她还有两个孩子值得她为此不懈努力地生活着。‍‍‍‍‍‍‍

现在的孩子一直生活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中，他们哪里知道真正的贫苦大众的生活是他们不敢想象的。‍‍‍‍‍

有时候我觉得人不能待在一个环境太久，那会愚昧了他们的身心，不管是处在高堂，还是坠在深渊，都是一个道理。‍‍‍‍‍

自私、狭隘，总会在某个时间侵扰他们的脑袋，让他们说出那些大言不惭的无知话语，最终也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终结在岁月的长河里。‍‍



母亲萨尔博加娅夜里拿出了她的嫁妆，几件上好的银器。‍‍‍‍‍‍‍

一大早她就带着它们去换了一些米粮回来。‍‍‍‍‍

可是，这点米粮又够他们一家三口吃多久呢？丈夫远在外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中的一切操持只是交给她一个人。‍‍‍‍

孩子太小，不能做什么力气的活。

生活的重担逼得她努力前行。‍‍‍

身为母亲的女人，那坚韧的意志实在让人看得思绪万千。‍‍‍‍‍‍‍

迫不得已，眼见家中实在揭不开锅，她只好求助于邻居。‍‍

虽然她们时常因为一些小事争吵不休，但是一旦邻居遇上点困难，要帮的时候还是会义不容辞的。‍‍‍‍‍‍‍‍‍‍‍

三个月后，又是四个多月，盼着丈夫的来信后，又盼着丈夫早日回家。‍‍‍‍‍‍‍

可是，一眼望到头的生活还得过下去。‍‍‍‍‍‍‍

他们如同池塘中的浮萍一般，飘零无依，如蚍蜉一样，渺小可悲。‍‍‍‍‍‍‍

身在沧海天地之间，却难以过上一个温饱满足的日子，着实是人间最悲凉的一幕。‍‍‍‍‍‍‍‍‍‍



杜尔迦，一个纯洁的少女，在自家的屋前做着不娴熟的祷告，也不知道这次祷告对她有什么力量赐予。‍‍‍‍‍

但接下来却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乌云密布的天空下，姐弟俩又出去玩耍了。

暴雨倾盆如注，杜尔迦在恒河边用雨水洗净头发和脸庞，浸湿了她的衣裳。‍‍‍

两个人就这样躲在大树底下避着风雨侵袭。

很快，因为受到寒风暴雨的肆虐后，杜尔迦病到了，感冒一度发展到了肺炎，继而在过了几天的一次夜里，油灯忽闪忽闪，窗外电闪雷鸣，大风暴雨席卷他们破落的房屋，茅屋倒塌，就连杜尔迦也在这次事故中悄然离世。‍‍‍‍‍

她再也不能和弟弟阿普一起去看火车了。

沉痛悲苦再一次敲打着这个家庭。‍‍‍‍‍

丧女之痛让萨尔博加娅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蓬头垢面，无力拯救女儿的心情在丈夫归家的那一刻突然爆发，她看到丈夫买给女儿杜尔迦的纱丽，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掩面痛哭而泣。‍‍‍



男人哈里哈尔归家看到家中一片破败景象，还在感叹土墙茅屋没有坚持更久一些。肉眼可见到处是断壁残垣，废木杂草，深陷的水沟，碎落的石头，还有砸死的青蛙，以及虚弱的妻子。‍‍‍

他笑容可掬地问妻子，孩子们是不是出去玩了。

然后，他拿出自己从远乡带来的礼物和用品展示给妻子看，一件一件地诉说着它们的用途。‍‍

等到他拿着那件刚买的纱丽交到妻子的手中时，妻子动容的表情才让他发现了不对劲。

哀嚎的悲鸣再一次在空中响起，门外的阿普听着里面的哭声，年纪尚小的他能够感受到姐姐不在的那种痛楚吗？是否能够感受到父母此刻的伤心呢？‍‍‍‍‍‍

可能只有当他长大后方能明白这些曾经悲痛的记忆对他会有怎样的打击吧。‍‍‍‍



自此，哈里哈尔带着妻子准备去城里讨生活。

乡亲们都来帮忙收拾行李，就连曾经争锋相对的邻居也带着水果前来帮衬一下。‍‍‍‍‍

“一年年的烂在这里，有什么好。把人搞得自私又小气，我不就是这样吗。”

阿普在收拾行李时，在柜子顶上才发现了这条早已锈迹斑斑的珠子项链，可是，姐姐再也回不来了。

他偷偷地将这件珠子项链扔进了附近的池塘里，项链漾开了水面上的浮萍，沉入了水底，继而浮萍再次掩盖了刚才的空隙，聚在了一起。‍‍‍‍‍‍‍

阿普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久久不能忘怀，或许他在想着姐姐杜尔迦那张面容，想着她带着自己跑向田野，闯入芦苇丛，吃着甘蔗，看着火车行驶，听着它鸣笛远去，又或许是在竹林玩耍、在雨中大树下抱在一起，以前的种种是否会在此刻他的脑海里呈现呢？‍‍‍‍‍‍‍‍‍‍‍‍‍‍‍‍

亲人的离世对他们的打击肯定是非常大的。‍‍

或许换了一个环境，他们能够重新生活，也许会更快乐一些吧。



结尾语

第一部悲凉的是姑婆和女儿杜尔迦的离去，对这个家庭的打击非常之大。

而经济的贫穷导致的结果是父亲为了家庭常年奔波，母亲没日没夜的干活，只为了孩子们能够有个美好的童年，家庭能够有所好转。

村庄中最美好的是大自然美好的风光弥补了他们生活困苦的缺陷，走村窜乡的卖糖货郎也为他们的生活添姿加彩。

而细碎的家庭邻里琐事却成为了他们最难以消解的麻烦。

曾经听老一辈讲述的凄苦往事再次回荡在耳边，沉重的心情无法释怀。

生命之歌在此唱响，悲情的人生让人唏嘘长叹，原来这才是活着。

全文完，待续！